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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博 万箭千刀一夜杀

《殊途》5

cp 苍霸

副cp 前期主藏策 后期策藏/藏策对半开

听说有些小可爱会挑人设 比如人妻/腹黑/ABO之类的 原本想开头打出来方便你们看

……!!!∑(°Д°ノ)ノ可我想来想去他们四个其实都是沙雕啊!!!是沙雕X沙雕啊!!!只不过乱世之中大家都很能装,还装着装着忘记了自我,等到啥时候太平盛世暴露本性……那是一个比一个会玩。(ー`´ー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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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燕行止!”

闻声转头的燕行止眼睛都亮了半分。

但他看见的是直冲面门的雪亮刀刃。

侧身躲开。

“为什么不说你是扬旌!”

是第二刀,第三刀,一刀比一刀狠。燕行止一边凌乱一边避让,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。

“……你没问啊。”

直至退无可退,以手相抵,堪堪拨开刀尖。

一截刀刃没入木质墙板,紧贴着燕行止的脖颈。劫后余生般,他庆幸自己今天穿的不是皮甲而是玄甲。若不是指间铁片质量到位,自己恐怕连手带人一并被钉起来挂墙上。

要不是姿势受限,燕行止是很想做个格挡的预备动作。可他不能,他只能僵硬得看着那双白皙漂亮的手,离开刀柄,从他的肩部划到腰部,又摸索回来。

再迟钝都知道柳时君在找他的玄甲暗扣。这回倒是大方,反正隔着层铁两边都感觉不出什么。
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
“以为我来取你人头?谁搞暗杀先大喊目标名字的?”柳时君皱眉,他摸了两个来回也没感觉出这铁壳子怎么拆。“你有病啊?觉得我来杀你还这么开心?”

燕行止不动声色得覆上自己唇。他本身表情就少,就算高兴也不会太明显才是。“这不都是你们打的吗?不会解?”

“五年前我离开山庄那会又没有晓天!你换套朔雪过来,我给你半刻钟卸干净!”柳时君不得要领,开始恼羞成怒得瞎掰,“睡完这最后一次,你我就是陌路人,日后战场兵刃相接,不必留情。啧……你自己脱!”

“不成,那不睡了。”

柳时君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燕行止一眼,“就算不睡,以后见也还是陌路人,难道我会叛过来恶人谷?”

“我去浩气也行,”燕行止略一思索,“先让日月崖、千岩关、龙门镇三个点作为投诚状,可行?”

“让凛风堡。”毕竟和叶玄你来我往惯了,柳时君鲜有被占口头便宜的时候。不怕对面胡说八道,反正都能接上个更离谱的。

“凛风堡是十方玄机的据点,我让不了。”

“你跟叶玄对线时自己说去。和我讲有什么用。”

“极道魔尊倒戈让点,这么大的功劳我凭什么送他残剑?”

“我闯祸,他担着。我的功劳,他领。很公平。”柳时君翻了个白眼,“当初抗住了叶玄唐千寻和我七日七夜轮流带线、断粮清兵的消耗战,死守下大理山城的,是裴无妄,最后风头出尽的不还是为才善用、信任属下和援助及时的你?十句夸奖里头有一句匀给裴无妄了吗?你要诚心给我送点就一字不要提我。不提,叶玄还能领了好处回来分我,提了,那我通敌罪名等于坐实,叶玄都不敢担保我能活着走出浩气盟。”

柳时君知道燕行止在试探,刚入阵营的新兵蛋子都知道功高不能盖主,燕行止又怎会不知。他也不藏着掖着,话,有那句还那句,也不怕讲多错多祸从口出。毕竟话长和滴水不漏并不冲突,柳时君讲得也全是人尽皆知的事。

“别发呆啊!脱啊!”柳时君在燕行止眼前摆摆手,终是没眼看了出声催促。

燕行止茫然得摸上自己后腰暗扣,又把手收回来。在太原他还能解释成柳时君发现自己处处受敌,招惹他不过图全身而退。拉拢失败,自然是白送,但不拉拢,也逃不掉一死。那现在怎么解释?这就是白送啊!这除了白送还有别的吗!

还没迷茫出个所以然,就感觉到另一只手精准得摸上了暗扣。赶紧先给他按住。

“太原那会还没纠结完?你别想了你直接问吧。哦,阵营情报不准问,问了我也当没听到,答了那也是刚编的。”

燕行止横竖憋不出一个问题。“叶……叶玄知道你单刀闯进千岩关?”

“肯定知道啊,不先知会他就来睡你……我还不想死这么早。不过你这千岩关巡逻加守门的总共有二十人吗?如果你不在我今天都能顺手把大旗换成蓝的。”

“三十人。”

“干!别跟我讲这些东西!我不负责情报。”柳时君作势捂耳朵,奈何有一只手被抓得死死的。退而求次,用空当的手捂住燕行止嘴,“三十很多吗?你这守备拦得住鬼。”

燕行止把他另一只手也抓下来,“三十人装个表面样子就能断百分之九十人的强闯念想,那我为什么要安排三百人来拦百分之九十九的人?”更何况你属于那百分之一。

仿佛看穿燕行止想法,柳时君张口就来,“那倒是,三百人我也进得来。”

“……你不用处理军务吗?”

“要不是你那破事,我本来是要升迁去处理激流坞军务的。现在倒好,连青云坞主也当不成了。”柳时君语气轻快,全然听不出停职闲置的怨恼,倒更像赚了大半年的休假。“你要是能打下陆烟儿的枫湖寨,我还有机会逆风受命。嗯?你这不也挺闲的,还有兴致煮茶作画。”

桌案上摊着一卷画,画上,一院桃花翠竹,山景小池,游鱼翕忽穿梭于山石水草,本应为工成之作。却有新墨未干,覆在绝景之上,独留中间空白。恍若一道惊雷劈入园中,周边静景活物,皆失了其颜色。柳时君正要掀起画卷,也看看底下另外一幅画,就被燕行止一脸肃杀得按住手,“你当军帐是来去自如的花楼吗,底下的东西你碰不得。”

“哦?底下的是千岩关部署,还是盘龙坞地图?魔尊开个价?”

燕行止瞪着柳时君,每多看一眼,就更不觉得他在问地图什么价格,分明是顺着“当军帐是花楼”的意思,在问!问!

“你不说话我就当不要钱了。”语罢,大大方方得双手环上燕行止脖颈。

燕行止回过神来,眨了眨眼,丢下句“我去喂马”,就拨开他的手夺门而出。

“你一个苍云喂什么马!你回来!马重要还是我重要!”

燕行止保持着离开的步速,侧头,表情甚至有点无辜,“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和马比?”

柳时君:*:+=﹉/?~_﹉&*-[脏话]

等到天色全沉,柳时君身着睡衣,捧着蜡烛回房时,已是一脸疲态。其实他们也没做什么,不过是喂马的时候顺手补了仓库屋顶,做饭之前点了一遍物资,洗澡之前劈了半车薪。

狗日的这些他位居青云坞主时都不曾亲力亲为。把他当廉价劳动力就算了,还要在他耳边夸叶玄。什么营帐的位置原本在如今粮仓,而以前根本没有粮仓,粮草全是载于车上随军进退。短期停留的储备可以满足,但要想拿下八百里外的澜沧城,就要有粮仓。千岩关地小,拆建步列就更要讲究。首先粮仓的选址,最起码要满足“雨天不受潮”、“晴天不起火”、“平日无落石”三个条件。而安顿了战士三百,能满足这个条件的位置已是不多。平常人恐怕会直接榜着营帐建个木房,军资往里一塞就当了事。不出事则已,出事就——

一朝有人中毒,全军无米可入。有心者混入纵火,火光滔天不可灭,横卷营帐三连。

叶玄调令突然,地基打好却来不及建房。后来的短命关主也没把地基当回事,习惯怎样还怎样。也不多想叶玄如此做必有其用意。

“人畜分开,不互相叨扰。粮仓靠山,防风避暑。统领营帐居中,左可看三军操练,右可查城防部署。”燕行止说这话时,眼底都在隔空夸赞叶玄。

柳时君越听越不是滋味。

“怎么不见你夸我?”

“我没和你对线过啊。”

干!好有道理,没法反驳。

柳时君揉了揉太阳穴,正要上床躺着。夜风倏地掀起了桌案上的画。

哦豁?不是我要看的啊,是他自己掀起来的,我不小心看到了而已。嗯嗯嗯对。

柳时君凑上前,傻了。

是幅人像,上面画的是是是是是……?

赶紧把上面的画卷盖回去。手还没提起来,燕行止进来了。

燕行止的靴子明明是铁打的,也不知道他走路怎么会没有声音。即使如此,柳时君依然很确定,燕行止就站在他身后。

这个动作他丫的要怎么解释???说些啥才能显得他没看见底下那卷画???

柳时君僵硬得弯下腰,缓慢得掀起画纸——

“喂。”

“我日!我没看我没看我没看!”柳时君假装偷看未成被发现的样子,把画纸大力拍回去,一边尖叫一边往外挪。

燕行止皱着眉,放下灯,把两幅画一并卷起放进柜子。“你这是没看?是没来得及看吧。我还以为你没少干这事,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到这种地步。”

“呸,我要随便翻公文,叶玄怕是要把重剑翻出来打我。”

燕行止看着半个身子都坐出窗户,一脸随时逃命样子的柳时君,叹了口气,拿出砚台和墨块,“你想看,我画了送你一张就是。”

柳时君坐着不动,等看到他墨都磨开了,才将信将疑得走回来,坐定在燕行止对面。

正所谓,认真做实事的人好看。好比燕行止,都还没开始动笔,磨墨就开始好看了。就是行军浸惯血气,不像赋诗作画,倒像批文下令?那谁有违军令,斩了,那谁谁杀敌甚勇,赏;哪里的人原地待命,哪里哪里的人无限支援;七日内,我要见到对面指挥的人头,不然就提自己的头来见我。

草,难道我被那副画影响了。柳时君回想起燕行止拿陌刀劈柴的样子,居然沙雕中透露着一点令人惊悚的帅气。

思及此处,没托住自己的头,下巴直接嗑在桌子上,疼的他咬牙切齿。

燕行止拿着笔抬眼看他,另一只手抚上他的下巴,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事,你纸放哪,我给你拿。”

燕行止低声笑了,手一提,用墨给他勾了嘴唇。

柳时君一愣,正要拍案而起砍人,被燕行止一句话堵了回去,“别动,这个色也好看”。

他狐疑得考究燕行止的话有几分诚意,接过递来的镜子。

别说!还真驾驭住了。

柳时君原本就生的英气,黑色唇釉不仅不显怪异,还平添三分邪气。

“噢!可以!”刷的就把自己上衣脱了,往桌案上一趟,“你继续!”

燕行止笑容都僵在脸上。他看着这具白皙又肌肉分明的精壮腰身,突然想给自己一巴掌。他本来是真心要画画的。在宣纸那种。

让你鬼迷心窍给人家涂了个唇。你看,误会大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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